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五十章 冥界公主(下)

關燈
其實要說起來自己為什麽還是死皮賴臉的去幫他尋找這孕花的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頓悟了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糾結。

要知道自己本來就十個很刁鉆的人,但是想問題也沒有腦袋了。

人與人之間終是需要這麽一點安全距離的啊。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心的距離。在和別人交往時,只有拉近彼此之間的心理距離,才會有話好說。

牐犖頤竊諶粘5慕煌中。總是感覺到很吃力,覺得很難和別人交流。其實這就是心理距離產生的問題。試想一下。你都沒用心去和別人交流,別人怎麽會和你真心交流呢?就像有的人總是抱怨,為什麽別人怎麽總是不理解我呢?其實這並不是別人不理解你。你也要反思,你自己也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你做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讓彼此的心能更近些。這樣才能冷靜下來。和他好好的談談。

牐犖人出世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麽簡單,現在的年輕人大多是80後,也基本上是爸媽的寶貝兒女。在家受父母的溺愛。平時也總是我行我素。從不註重別人的感受。但是受父母溺愛的又不只是你一個人,這就容易產生矛盾了。可是。我們在矛盾產生後要如何來化解它呢?我還是那句話,要拉近你們心裏之間的距離。用心來交流,讓彼此能了解對方,這是一種很好的方法。

牐犛幸惶臁R桓黿淌諼仕的學生:“為什麽人生氣的時候說話要喊呢?”所有的同學都想了很久,其中一個同學說,因為我們喪失了冷靜。“但是為什麽別人就在你旁邊,你還是要喊呢?”教授又問。雖然同學們的答案有很多,但沒有一個讓教授滿意。最後,教授解釋說:“當兩個人在生氣的時候,心的距離是很遠的,而為了掩蓋當中的距離使對放能聽見,於是必須要喊出來,但是在喊的同時人會更生氣,距離就更遠,距離更遠就要喊得更大聲……這樣循環往覆,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牐牻幼牛教授又跟同學門講了心裏距離近的例子:當兩個人在想戀時,情況剛好和上面的相反,他們不但不會喊,而且說話都很輕聲細語。這就是因為他們的心很近,心與心之間幾乎沒有距離,所以想戀中的兩個人通常是耳語式的說話。心中的愛因而更深,到後來根本不需要言語,只需要一個眼神即可,而那時心與心之間已經沒有距離了……

牐犖頤譴又鋅梢緣貿穌餉匆桓黿崧郟旱繃礁鋈嗽謖吵時,不要讓心的距離變遠,更不要說些讓心的距離更遠的話,自然的過幾天,等到心的距離已經沒有那麽遠時,再好好地說。

牐犖頤竊諼人處世的時候也是如此,人與人的距離就是心的距離,我們只有把心的距離拉近了,彼此理解對方,我們才能和別人搞好關系,即使是在出現矛盾時,也能很好的化解,重歸與好,這才是真正的處世之道啊!

其實是在一個思戀的夜晚。

夜色闌珊,淡淡的月光灑在身上,不冷不熱,恰似你的溫柔,晚風拂面,飄揚的秀發,感到很恰意。靜夜思思家思書思娘子,長相憶憶國憶夢憶相公。亂鄒的字句,卻也是心底最好的願景。靜夜,如此美麗,回憶在腦海裏輕輕地流淌,思念在心間靜靜地蔓延,我在想著你,你,想我了嗎?

邂逅了一年又一年的煙雨,想念一段美麗的際遇,錯過了一季又一季的花期,只因等待著你。幾度嘯聲入夢,是你踏著音符緩緩地向我走來,那時的歡聲笑語,那一次次淺笑回眸,刻在眼眸裏,印在心底,不曾忘卻,也不會忘記。

簾後的心思誰能知?靜靜地守著那一顆南國紅豆,獨自沈醉,是無奈,也是心甘情願,就這樣磨合著,其中的緣由,只有自己才了解,千般滋味,只有自己才能體會。

歲月如流水,一去不覆回。最初的美麗,都留存在記憶裏,印成了一幅唯美的畫卷,定格在腦海裏,形成了一股溫馨的流,在心間蕩漾著,每每憶起,每每念起,心海就會泛起一朵朵美麗的漣漪,臉上會露出一絲絲甜蜜的笑意。

紅塵國度間的偶然相遇,像煙火一樣美麗,寂寞流年裏不經意的珍惜,像曇花一樣癡迷,緣分悄然而至,萍水相逢,宛若故人,未曾相知已相思,仿若前生有約,相見恨晚,仿若命中註定,入紅塵,今生只為與你相遇,這世只與你相戀。

夜漸漸地深了,有些涼意,仍不想離開屋頂,似乎怕錯過了一晚溫柔的夜色,是怕回去後的輾轉反側,倒不如沐浴著白月光,將往事輕輕地回憶,是美好,也是憂傷,將你靜靜地念想,是美好,也是心疼。望月思念,突然好想你,你知道我想你了嗎?你,想我了嗎?

都說隔山隔海難隔心,心的想念可以無邊無際,心的交流可以穿越時空,如此,只要心連心,心心相印,心就如磐石堅硬,情意堅不可摧。隨你不隨緣,信你不信命,相信你給的相信,堅定你給的堅定,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忽然想起,我們已好久不見,只是在想念,一日又一日,*又*,從未有間斷。不知還要等多久,你才會回到我身邊,從此在一起,過著平凡的日子,不是在夢裏,不是在想象之中,不是在口頭之中,是在現實裏,真真實實地存在裏邊。

等夏天,等秋天,等一個又一個季節,靜靜地等著你,等你的到來,看蓮花綻放,看花好月圓,看你我相聚,人團圓;盼春天,盼冬天,盼一個又一個輪回,靜靜地盼著你,期盼你的到來,看那春暖花開,看那梅飛雪舞,看你我相依,幸福一生。

沈重的心,終於在姹紫嫣紅,百媚千嬌的夏日而墜落塵埃,打入死囚。也終於舒一口氣,走一段沒有心情的日子。“魚目也笑我,謂與明月同”,檢閱封存的記憶,祭奠風花雪月的流年。

曾*悱惻,兩心相知的情緣,也不過是文字編織了一場道貌岸然的愛情鬧劇,也不過是一場命運的劫難,終經不起歲月的洗禮。

一場繁華的盛宴,黯然雕零於萬物蔥蘢的季節。心,碎落一地,不再去撿。眼眸裏那一抹傾城擱在筆尖,瘦弱的昨天泛著淚光,順著掌心的紋路滑落。

我本命運多舛,多一次情感的背叛又如何?塵世喧囂,幾經坎坷,淹沒那縷心靈的深刻。真實的心悸,飛翔的夢,裹著潮動的波濤,*、絕望。

任憑,月光灑漆寒,狂風挾孤影。那如泣如訴的琵琶怨,吻遍倩女心,粹不及防的背道而馳,塵埃落定一切都無需多言。

曾經那一回眸的驚艷,奢華了生命的每一個章節,也純潔如蓮,植被在心靈的最深處。那用盡極致,付出的虔誠歲月,在時空無涯的曠野裏,傾覆成一片汪洋,荼靡了季節的韻腳。

剎那芳菲,也不過是塵埃裏一顆孱弱的小花,永遠沒有絕代的芳華。不小心被打馬的過客,匆匆踐踏,只能嘆!雨驟風狂,無人知曉暗香也如故。

幾何時,你邀月的對白,東籬采菊的瀟灑,曉風殘月的浪漫,原是你預謀的一個溫柔陷阱。不知物是人非的今天,路旁那株楊柳是否依舊風情萬種,枝條翩躚?亦如當年你折枝編織的夢想,慣看秋月春風,是非成敗。嘲弄我的多情,我的不幸。

命運的捉弄,擠壓,折磨著自詡清高的我,漸漸堆砌了一地的傷心,滿身的疼痛。一抹魅影挾持一截生命。

風起雲湧裏,癡心空付,流水無情,消瘦了歲月,瘋長了月光。回眸半載人生,宛若南柯一夢,徒留得枕漬如花,進駐筆墨的煙雨,窺視了世態炎涼,訴說一段亙古的聚散無常。

噬骨的痛,鞭撻著失落的魂靈與這漫天的蕭瑟,凝重了文字。霧和夜一齊襲向孤單的我,風聲陣陣,煙雲茫茫,人心顫顫。濕了心情,模糊了視線。

獨那一輪明月,掛在天際,一直嘲笑著我的多情!

紅塵如戲,歌舞幾時休。情事繾綣,付盡風華絕代的相思,掩下滄然眉目,執著的念,密密麻麻,開遍了冷清。這一生,為誰,滿了絕然的淒涼,只一許溫柔回眸的喝彩,便耗盡情意,畫薄了歲月。

遇見你的那一刻,世界轟然倒塌。聽到你喃喃的聲音似有若有的繞在我的耳畔,自此*,沒有歸途。

剎那芳華裏,我是你一見如故的戲子,婉轉水袖間的瓏玲繡線,高歌千年繁錦的傳奇。我落落而舞的身姿,在你逐漸瞇起的雙眸裏如同飛蝶,旋轉流年,註定飛不出你收攏的掌心。

我將袖收在掌心,感受身體裏的水份細細碎碎的流失,你的眉眼那般看似不經意的掃了過來,所過之處,盎然生機。是否當真已然註定,你必是我命裏不得善終的劫數,於我的青春明媚裏出現,擾亂原本一池寂靜心事,吹奏哀嘆調子。微顰妝容,揚起嘴角嫵媚淩人的弧度,不管宿命如何,我只願於你笑中生死,無怨,無悔。

對鏡梳妝,細細描摹。人道光陰易逝、韶華易老。我默默地端詳鏡中那個美麗而又憔悴的容顏,顫抖地用彩筆將歲月抹去。無論風華幾何,我紿終不過是個在布幕下臺步飛旋,水袖輕舞的戲子。走不近你。

而你只是臺下一個如煙如霧的看客,註定與我面具後面的靈魂無所糾葛。

打上濃妝,或嬌媚、婉約……一個面具便是一個角色,一折戲劇便是一段人生,無論愛是不愛,想是不想。終究一曲之後任誰便再也無法找到自己。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早已在偃旗息鼓時死去。臉上的妝畫的一絲不茍,鬢絲長長得貼在頰上,微揚的鳳眼宛轉著風情,端莊而嫵媚,一個翩然舞動在臺上的幽靈,揮袖灑淚長歌。無論千回百轉,你的癡迷眼神,追隨的皆是我落落舞起的他人的故事。

朱唇輕啟,玉笛哀怨,和著水袖輕舞的分明是泣血的落紅。燭光中誰依稀見得我青蔥玉指撥弄琴弦,美麗*的韻律猶如幽靈,鬼魅糾纏。你一襲紫袍坐在臺前,玉扇輕搖,似夢如幻,也就那麽輕輕一瞥,三魂七魄便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

心事但寒,於江南的春裏長出悄然的苗兒,仿佛不堪一擊,卻又堅韌無比。

是誰空將心事付落花,錯失年華交錯裏的歲歲年年長相依?

芳菲未盡,卻可惜早已是人去樓空。昔日綠鬢似雲紅袖如練翩然旋轉舞盡人間悲歡的青衣女子帶著一臉殘妝靈在角落裏為自己低吟淺唱,任淚水泛濫、心思成繭。百般縈牽,你看不到。

是誰的弦聲響起?靈魂輕嘆,垂淚相思,在三千裏外依就跫然。縱將飛天般的手勢指明誰寂寞的歸宿,都達不到你在落幕時轉身而去的方向。

用顫抖的手擦去胭脂塗出的笑靨,擦出了脂粉下的疲倦。沈重的眼皮,映不出在風中脈脈含情的雙眸。涼風掠過,吹起我耳畔零落的發絲,明月清冷,夜色冷然。眼角眉梢是我無法計量的愁緒,共著心頭的煩惱,猶如三千溺水,無從掬起,繁華長流。而纏繞的情在疼痛,心卻遠走。奔的是誰人的方向,無人知情。唯有一角的月光,為收留這一生的苦難而悄然燦放,鋪張一室清輝。

細數點點的落寞,丈量孤獨的距離。有誰會知曉戲子背後一臉蒼白的等待,只為著那一抹紫色身影的回眸。只這麽一等,便盼了幾個春秋的來來去去。

聲聲暮鴉,點點寒星裏,顧步自憐。長袖盡揮,我終於又看到你執扇的手,那般修長迷人的細眉,彎彎曲曲,一如我顛沛流離的追隨,細枝末節,點滴數來,皆是你的轉身,你的拂袖。

盛妝掩去我的淚光,那閃爍如花的絕艷,一如我溢漫的心事,在酸楚無邊的*裏,硬是把這場以愛為名的讓人沈溺其中的戲劇完美的演下去,演盡不能淒訴的相思,演盡長長時日來的眷戀,演盡繁花過寂的悲涼祈盼。那些憑欄遙望的涉水思念,傳不到你渲然彩妝的迷蒙眼裏,於末處荒蕪,待不到紫袍近身的平凡相攜,買斷寂寥。

濃妝鉛華,舞盡人間蒼涼,看遍繁華錦繡。高臺望斷,解讀的是他人的人生。然一曲絕然,歌的卻是我自己的悲涼離嘆。璀燦明眸,精致妝容,一揮一旋,那裙袂裏靈巧的花繡隨影而動,搖曳生姿。紅幕垂下,你若有所思的笑容定格在我眼裏,那一身耀眼的紅,如同杜鵑泣出的血淚,赫然的將你頂上的花翎映入我的眼裏,那桌上高燒的紅燭垂下長長的淚珠,那房中靜待的新娘想必正彎起一汪明媚的笑顏。

這一臺悲歡離合,看的是你的興致,演的是我的心事。卻是為你的大喜之日,高唱榮華富貴的一生扶持。

卸盡鉛華,當我褪去一身華衣,臨窗而立。燈光黯然,沒有人能看清我的心碎。

夢裏,是下一場演出。醒來,是季風掠過枯黃樹葉的蕭瑟聲響。

離了那方寸的空間,你是她執手白頭的良人。離了那轉瞬的時間,你是我心頭從此無望的姻緣。

故事翩然而去,結局冷若冰霜。你將我看作一次次盛裝的演出。看客的眼淚,只為戲子的表演而流。於是你拂袖轉身的片刻,零零星星的為我蒙朧視線。歌臺舞榭,裝盡我一生溫柔,而這一生演繹,卻只為你柔情百轉,肝腸寸斷。

我突然就想到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自已為什麽了。

既然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能力,為何又不幫助這對有*終成眷屬呢?

明明自己就沒有得到那美麗動人東西,卻又沒讓別人得到。那真是大大的不應該了。

走過那忘川河,還真是覺得沒有傳說中的那般恐怖,反而有了些情切感,勾起了我些許的回憶。

彎彎的月亮下,一條小河靜靜地流淌著。老家的小河,隔著光陰,悠悠地唱著阿婆的歌謠,像一個黑影,咻咻地嗅著,循著原路,闖進黑夜的鄉愁中。

小河,在曠之野,在天之藍。

老家的小河,河面窄窄的,不足五米寬,清澈見底的河水常年不息地流著。河面像一面鏡子,風起時,河水微微地漣漪,呢喃了一河釅釅的繾綣。河底水草豐盈,涉水,不經意的,水草就纏住了腳踝。小河裏的魚,極其的鮮美,有河鯽魚,喬白魚,竄條魚,還有一些小小的蝦米,魚兒和小蝦在水草中自由地游弋。藏在水草密處的是密密匝匝的河螺。河螺沒有田螺大,尾部尖尖的,田螺個頭大,但是田螺的味道卻是稍微遜於河螺。兩岸的草木葳蕤,細瘦的竹子間雜在蘆葦叢中,紫薇花,野薔薇懷擁在一簇,繁葩密綴,顧盼生姿。

小河於村裏的阿婆而言,是生衍不息的希望。在那個饑荒的年代,到處是一派荒涼的景象。獨有小河的兩岸,綠草萋萋,村民們挖草根,吃野菜。依賴著這一片豐饒的草地度過了艱難的歲月。

流年裏的光陰仿若一塊舊鐵,慢慢地生成了綠銹,而故鄉的小河,恰若一塊金子,日子越久,反而愈發的亮起來。

四月的江南,河水的溫度逐漸溫暖,兩岸的竹筍冒出了小芽尖。竹筍炒臘肉,筍的鮮味加上臘肉的香氣,直教人垂涎三尺,美味無窮。傍晚放學的我們,急匆匆地倒出花布書包裏的書,鉆進了薔薇、蘆葦之中。四月的薔薇還來不及綻放,蘆葦枯萎的葉間偶爾露出一點猝不及防的青翠。肥碩的竹筍欣然然地從沙地裏冒出,躲在荊棘裏,像是和我們捉迷藏。薔薇帶刺的枝幹劃傷了我們的手臂,頭上紮的辮子散落在肩上,一個個披頭散發草叢中亂竄。夕陽隱於一黛青山之後,霞光四射。殘陽如血,河水泛起了一層紅紅的波光,波光瀲灩,染紅了兩岸。薔薇花滿架,粉紅的花朵恣意地搖曳在風中。竹筍長成了一棵小小的竹子。我們采摘下薔薇花,把竹子新長出的嫩芽頭輕輕地掐了,斜**細碎的薔薇花。那個季節,家裏的廳堂和房間,哪裏都是我們插花的傑作。

紫薇花花開河岸,河水上漲,迎來了漫長的暑假。夏天,祖母愛喝小酒,愛用河蟹,小蝦下酒。清晨,氣溫比較涼爽,我約上幾個夥伴,帶著小桶和漁網。上游的村婦洗衣淘米,我們在橋底下,網河裏的小魚。石橋上三三兩兩的村民荷鋤下地做農活,偶爾還有牛兒踢踢踏踏的聲音回響在橋底下。橋旁邊有一棵年歲已久的柳樹,樹幹虬髯,柳枝倒垂在河中。清風拂過,柳葉在河水裏隨波婆娑,蕩起一圈圈魚鱗般的波紋。魚兒在河底忽而孤單地游蕩,忽而一群游戲水中。我們跳入河中,頭天下午,我們就在河底放上了幾個編織袋,袋子裏撒了一些死了的小魚,麻繩隨意地捆綁著袋口。河蟹比較愚笨,聞著魚腥味進編織袋,卻絕對不知道自己爬出來。我們撈起水裏的編織袋,袋子裏總會有數只小小的河蟹爬動著。河蟹的顏色橘黃,呈方圓性,四肢長著濃濃的細毛,河蟹也會用螯足夾人,我們用手死死地鉗住河蟹的前足和後足之間的空隙處,然後扔進裝滿水的桶裏,河蟹驚慌失措,藏匿在桶底一動不動的。而此時撿河螺的夥伴們,早已撈了滿滿一小桶的螺螄。他們勻出一部分的河螺,放進我的桶內。太陽照在洗衣的石埠頭上,洗衣的村婦逐漸的少了。盛夏的太陽火辣辣地照射在我們的身上,河水沸熱,冒起了白煙。白鳥躲在蘆葦叢間,咕咕直叫。不遠處就是我們的瓜地,據說沙地種出來的西瓜格外的脆而甜。我們飛速地爬上岸,直奔瓜地。慌不疊地挑一個西瓜,爬上了岸邊的柳樹上,蟬熱不住了,喘著氣聒噪。空氣裏的熱浪一層又一層撲上來。河風裹著河水的腥味,吹亂我們的頭發。西瓜黏黏的甜味剎那間消除了酷暑。我們抹了抹嘴,拎著小桶滿載而歸。

勞累了一天的牛兒,終於得以休憩。傍晚時分,我們牽著牛兒,散放在小河的兩岸,牛兒溫馴地吃著草兒,我們一個個撲通跳入河中,河水淹沒了我們的膝蓋,我們學著狗爬式,在水裏撲棱著河水。等到牛兒吃飽,我們拉著牛兒下水,刷洗牛身上厚厚的泥巴。牛兒在水裏不停的轉著圓圈,不一會兒,河水變得渾濁。天色近晚,不遠的村莊炊煙裊繞,風裏傳來了母親叫喚回家的聲音,我們騎上牛兒,踩著田埂晃晃悠悠地行走在暮色裏。

海子說;蘆花叢中,村莊是一只白色的小船。那麽,蘆花叢中的小河呢?秋日的天空下,蘆葦花像老朋友般光顧了小河的兩岸。“江水青雲挹,蘆花白雪飄。”蘆花飛舞的時節,一蓬蓬一簇簇一片片潔白的蘆花,清雅飄逸,風舞翩躚,像是凝出了一把把的詩意氤氳在空中。野菊他鄉酒,蘆花滿眼秋。小河安靜地躺著,阿婆帶著我們割著蘆花。鄉下人把蘆花綁成掃把,趕在中秋前夕的廟會上賣上幾個錢,添置家裏的油鹽等生活用品。宋人張一齋寫道“忘卻蘆花從裏宿,起來誤作雪天吟。”我們歡喜地睡在蘆花裏,煙青色的天空,阿婆嘟囔的聲音如同耳語。“很久以前,一個小女孩長得非常得漂亮,肌膚就像蘆花一樣白皙。她的父親遠在他鄉做生意,她與母親相依為命。小女孩八歲那年,母親生重病死了,不久父親新娶進了後娘。後娘有一個和女孩一樣大小的兒子。後娘十分疼愛自己的兒子,自從父親出門做生意去後,後娘從來不給女孩吃米飯,小女孩吃的是菜葉子煮著糠,後娘還時常鞭打著小女孩下地做粗活。而後娘和她自己的兒子整天地躺在家裏,每天吃喝玩樂。一年秋天,後娘吩咐女孩把田裏的棉花摘回家後,又吩咐女孩到河邊割了許多蘆花。寒冷的冬天到了,後娘和她的兒子穿著厚實的棉襖烤著火。小女孩穿著單薄的棉衣在雪地裏拾柴火,棉衣夾層裏裹著的是蘆花,蘆花怎麽能抵抗寒冷呢。小女孩哆嗦著,冷死在雪地。她的魂飄著空中,化作了白鳥,小女孩想念父親,她啼哭著,啼出了一滴鮮紅的血。至今,白鳥長長的嘴角都有一撮紅色。“阿婆的故事令人遐想無邊,風動,蘆花如回雪清揚,叫人心旌搖蕩。蘆花叢裏,一只如雪的白鳥,在空中盤旋著,盤旋著。

多少年沒有去看望老家的小河了,故鄉的小河,與我坐忘於光陰的兩岸。想念小河,只能趁著薄醉,對著月兒,一壺清茶,染綠了時光,隔著一程山水,隔著光陰的蒼茫。

“你是誰?”

我聞聲望去,是一穿的全身漆黑的男子。

我無奈,難不成這一下就得讓我開始動手了。

我不懂聲色,但做好的動手的準備。

他有些奇怪,喃喃道:“這樣子也不像是亡靈啊,況且這靈力……”

我看著眼色就準備溜,畢竟打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別人啊。

正在這時,他一聲高喊:“竟是公主殿下,小仙真是有眼無珠啊。”

他有些驚異,雖然這話還真是不適合他嘴裏說出的。

我毫不知情,迷迷糊糊的就跟著這男子走了……

話說,我真的這麽的好騙麽。

餵餵,貌似真的是這樣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